Jater 和 胖花瓜

我很好。



2014/10/23 

生活很單純,認識了群老一輩的新朋友,同在排列方陣的桌椅教室下渡過日出到日落,上課、下課、午休、作業,彷彿回到校園生活,談的話題卻生疏的可以。日子好像很長,我竟然無法提心在臺大登山社那如家的圈子裡。以前,我常不解為何有些人說走就走,他們都曾在這精彩無比,卻就如此走了的毫無眷戀。我笑他們傻,厭他們忘情,懷疑他們在山社付出的歲月……歲月如流,我如此肯定山與人在人生中的地位。你卻也無法相信今日我也漸行漸遠,而息氣平淡的可以。我並不憂傷,突然想你說肩上的背包變成重擔,山路變成人生的道路。

      二十五這段落,正是青春的炙熱開始減低卻不曾流失的時分,
      在魚貫進入我顛盪的塵途上點燃一捧微微不滅的光。

原來人都是這樣來去的。


我突然唱起歌來。是很久以前還天天穿上制服長襪,那極為青澀時代的歌曲,講的是一隻微笑的魚。

你還要知道更多的是,相隔八年,我又睡在那個前方有廣大田園的三樓小房間,窗的對牆有荖濃溪撿回的水鹿頭,掛在過去被她用心佈置過的櫃子上,許多童年的玩物混雜著一些自山裡拾回的物品。那些物品彷彿停留在某個時段,好像是二十歲那年,除此之外,這裡竟無法尋到往後的蛛絲馬跡。有幾晚,我會回到更遠的記憶,播放起兒時睡前必聽的故事集錄音帶,帶子轉動時發出喀搭喀搭的雜音,故事琅琅道出。飛機飛過,轟轟的一聲,然後外頭的蛙鳴蟲聲依舊。



流浪。愛情。山


2014/10/03

午夜前我遇到一段文字,一個陌生的筆跡。

           在這個世界上,你就愛一種東西,你就在你愛的這個東西裡把自己練到完美,
     練到無懈可擊。你因此 尋得滿足,此外的一切其實無足輕重。
    就這樣,你變得堅強,足以抵抗不時傾巢而來的寂寞;你變得勇敢,
    你學會拒絕週遭的喧嘩與熱鬧;你學會簡單而嚴肅,
     你形成一種風格,唯你獨有。                   


                                                                                                                <劉大任寫山普拉斯>

   

文字的吸引力在於它將感念變得透徹清晰,細緻的描繪,更說得上是赤裸的;它拾起了腦海無盡無數的破碎片段,讓他們拼湊起來變得合理。

孤獨、安靜;拒絕、寂寞。
那些似曾相似的。
而這文字的組合讓腦中浮現一些畫面與感覺,是極為享受卻又舉世孤獨的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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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在夜空中落下,落在熾熱仰望的臉頰。遙遠的異地,異地是寒冷的城市。我想起那個陌生城市中有太多太多要去探索。你寧可孤獨地走了,走了好長一段孤獨無比的路。

抑或和一個男孩的小日子,別人說男孩和你都孤僻,或許是你必須把自己變得孤僻好去完成一些事,或許那些事把你變得孤僻了;或只是逃避了眾人尋找安靜,或許也在不知不覺中成了習慣。回到朋友們身邊時,你感到一些生疏,感到肢體上的不協調,連講起話都結巴。有時你也欣羨吵吵鬧鬧的生活。

更別說和山的那些,我的,你的,他的。

            
           你形成一種風格,唯你獨有。 


對一個不懂山的人來說,那種風格可以確定是唯你獨有。原來孤獨的時刻像陣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