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ter 和 胖花瓜

一年後之浸淫與側想

有一個發現。異時同空的事物常在人心蒸騰出感性。
我正沉浸在這種感性當中,另一端的腦袋卻也正觀察著這個場景,思索著其中的可能性。

時間對人加諸的分量確實存在,但為什麼呢?為何事物經過時間無形的描繪會變重?而時間本身卻相當抽象,我們只能由事物本身的改變證明它的存在;而就算找不出改變,也會傾向去從自身的記憶中掘出原始的線索,硬生地將過去的""比對當下的"",只要些微的不同就足以製造出一種事過境遷惆悵--有時惆悵是淒冷的,也有時是溫潤的--如此體會時間感,體會時間的份量;時間加諸於記憶的分量。

我的惆悵是溫潤的,越是厚重的時間感,這種溫潤就越加明顯。我想起那日的顏色:天空的沁藍,陽光的金黃,福木的綠,與紅色的鐵門。那是一日所有最牽掛的人們都出現在我的家鄉,為了我而趕赴。擁有這樣的記憶是被眷顧的,在時間的分量下,感覺被包覆彷彿夏日浸身於潭水,那樣一頭栽入會暫忘憂煩的片刻,短暫而美好,卻可以一再出現。

我時常懷疑人生中不斷尋找美好的事物或者提醒著活在當下是有種目的性,而這種懷疑乃自於現今與未來時常騰空出現某種連結,彷彿一切注定著的,而那些無法掌握的注定則稱之為偶然;或者,偶然來自於對於跳耀的時空連結的無從解釋。

我正享受著這份溫潤,想著這種回饋將不斷給予未來雋永使人獲得新生,若由此說,那麼享受當下的目的乃是為了將來被緬懷溫潤,被美好的記憶浸盈,被不斷灌注的時間分量來量測記憶的溫度,再從中獲取能量。這莫非就是緬懷的意義。


但也別迷失了自己。

2016,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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