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ter 和 胖花瓜

每朵獨一無二的雲



每陣清風拉出獨一無二的的雲朵,如同
一個新的時空完全改變著一個人。視覺依賴的那人困頓得看著每個時空下的人們。怎麼會這樣呢? 她不像她,現在的她,那時的她,這時的她,還有明天的她。她懷念她,她期待她,她度過的快樂的、悲傷的、孤獨的、飢餓的,她想起試煉著她的所有旅程中的寂寞與美好。她懷念的是自己。

她本不該恣意想起過往,她曾對自己承諾,不當個過於眷戀過往的弱者。卻也不是一個有豐富目標的獵人,她更期望自己是騎在馬背上聽風,在去往哪裡的路上好好看一看每一撮小草小花,蓬髮亂飛。

我才明白,如此理直氣壯的志在將自己描繪成一位當下,是奢侈吧。生活怎該追求奢侈。所以她之前堅持的切點錯了?累累的生活,真的是這樣嗎。才不。怎麼可能天天過著飽滿的日子,怎麼可能每天都有新鮮事值得訴說。
妳明白了人生是一段一段被切割的日子。

可能是前一段有過多的新聞,其實是資訊爆炸,我無法認定現在是否是一個相對空白的生活,的確少了許多悸動,但前段旅行那種緊湊的撞擊、那種一直覺得訴說的時間不夠的念頭,跟現在無非是香蕉比蘋果,胡扯,妳不該怨尤,妳不應皺眉呼喊滿足。

倒是這樣的日子,是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吧。可在歐洲遊蕩的日子我卻覺得絕非最後一次的,比起旅行的僕僕,是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才更更讓人覺不可得。空閒,書本,思想,這是每一個她都奢望的呢。但偏偏上到這艘東太平洋的船後妳卻怎麼寫不出來,船板上的生活有甚麼好寫呢,只有前幾天,看到群鷗看到海豚新認識的水手,但往後的幾個月其實是一樣的?


航行過半,她終於允許我翻箱倒櫃,撿拾過去的日記。她告訴我,那些東西經過有時間沉澱在底,說是日記,其實未必。恣意任性的去吧,回過去老舊的空間去填補現在置閒的生活,那理由不是時間打發之類的嗎 ,不是的,那是僅屬於這日子的優渥權力,如同在長旅上瘋狂傾洩的書寫,在山徑上中毒在山與人的牽絆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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