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ter 和 胖花瓜

初遇義大利

親愛的胖花瓜:

我好困惑,如何有一個人,能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去改變世界?
世世代代那麼多人,那麼多事,偏偏就那一個人與那一件事被留到今日。

我坐在 Milano Duomo Cathedral 裡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Milano Duomo Cathedral 





承載了多少年、多少人的故事,所有的牆、柱子、玻璃已經被被使用得淋漓盡致,是用一個人的一輩子去講也講不完,彷彿每一片玻璃每一尊雕像都在七嘴八舌的訴說著。但奇怪的是,心中不會感到嘈雜,好像身處花花世界的喧囂卻不為所動。

在這裡,建築不再是建築了,當浮雕與壁畫取代了一面牆、重疊的大理石雕像取代了一根柱子,尖頂上振翼的天使取代了避雷針,建築就不再是建築,而是藝術。

但西方藝術的本質本來就不源於純粹的美。為了取悅他們的神,同時也宣告世人所有神聖的故事。於是藝術的初衷也不是藝術,而是信仰和宗教了。




原來是每個時代的人給予新的詮釋,從信仰變宗教,從宗教變藝術,從藝術變建築。

愛德華說建築的多變,其實是在講他們的歷史轉變。我看著身邊的人群,人群看著教堂。當它們供人景仰讚嘆時,人們認為他是藝術、是建築;當他包容著腳下的人們祈禱,它們卻仍是宗教。也許時間帶來的不是轉變,而是一層又一層覆加上去的價值。


教堂得的高大、雄偉、壯麗,也許在描述著人間難求的光景。仰望上面的作品,彷彿看到一部部時光流轉的紀錄片,比喻著遙遠無法追回的過往,亦或象徵著天神世界遙不可及的距離感。我想,因此教堂的光線總來自上方,像近天頂的小窗或聳立的長型彩繪玻璃窗,幾道微光滲入昏暗的地上人間當下。人們抬起頭,看到光束突破黑暗找到了自己。然後人們感到渺小,也變的坦然、謙卑、與感謝。教堂的雄偉是要襯托出人間的渺小吧。



如果快樂是被襯托出來的,
那該好好品嚐黑與白、悲與喜、空虛與豐富、雨和晴。



主廳兩側如以往,陣列著主教與聖徒的棺木碑文,期前方有燭盤供人們貢獻燈火。其中有一區,火光最多、席位上的人們也最滿。那是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像。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他了,但這次我看著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Jater 2013,5,30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