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ter 和 胖花瓜

意氣風發的波蘭人


坐上離開里加的巴士感覺就像裡開台灣前夕一樣興奮,我想里加已經可以是家的樣子了。如果每一次遠行都有個隨時等著的避風港,再怎麼奔波都不孤單。

下午我在 
Old Town Market 廣場上美人魚雕像旁的長椅坐了一個多小時,陽光很大,地上的雪似乎剛溶化,是春天來到華沙。在波蘭北邊的一個叫 Gdansk 的美麗海港也有一位美人魚 (syrena),波蘭人相信美人魚會保佑他們,她拿著劍和盾。聽說,這個美人魚的另一位姊妹位於丹麥哥本哈根。

華沙到處都像在炫耀他們的勇敢與堅強。他們自由、進步、活力且健康。
波蘭人說,二戰以前的華沙是東方的巴黎。1944年有一個歐洲最大規模抵抗 Nazi 政權的起義;第四天,有40000個人在一天內被殺,華沙變成碎磚和廢土。舊城區有許多關於二戰的故事,新穎整齊的磚瓦下埋著的碎片,讓人難以體會戰爭的紛擾。若波蘭人硬要訴說起嚴肅的歷史,只會覺得他們老成念舊,因為現在已經太完美。

或許由一個東方南國女孩的眼睛無法看見這些建築中一針針縫起的傷疤,但我卻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們驕傲風發的氣質。想像一個碎石堆中突然蹦出一支手,然後碎石表面漸漸隆起滾落,一陣煙霧瀰漫的混亂中,隱隱約約可見一個人好端端的站在那裏...。四週看到的人都會為這一幕鼓掌。

這是對波蘭人的第一印象。



美麗的 Old Town Market square.
不知道還要被驚豔張口多少次... 

好久沒有看到這種畫面,太陽讓每個人都笑

走了好遠好遠,途中我遇到蕭邦和哥白尼,哥白尼的左臉頰被貼了個愛心。
廢墟的孩子並不是唯一值得驕傲的事情。


熱鬧的街旁有一小片展覽,有波蘭人驕傲的證據。


整座老新城都是這樣重新開始的,在僅僅一世代的時間內。
到底有甚麼事情事做不到的 ?



城牆外有位老先生在拉琴,離他20公尺的處有一對熱吻的男孩,一大群鴿子突然起飛。我坐在一尊拿著長十字架的披風國王下。這國王的老爸是把波蘭首都由 Krakow 遷到 Warsaw 的國王。在那個時候傳教士就已經征服這個地方。十字斜上頂著藍天,就像遍佈的天主教堂圓屋頂上面的十字架一樣,幾千年來總是傾聽人們訴說的對象。一切好像變了卻又沒有。只有紅磚牆上的銅製牌堅持且沉默的提醒著土地的年齡。可誰在乎呢波蘭人只會告訴你他們的城市多美好。

華沙市中心是摩登大廈,玻璃與鋼架拼湊成的新市區。極為便捷的公共運輸、跑馬燈與快步的人群就如你我所知的樣子。而舊城則在河岸高處享受苦盡甘來的寧靜。這和里加很像,和未來喬治亞的 Tblisi 也很像,也許舊城的保留已成為歐洲的風潮,急著幫他們冠上世界文化遺產的頭銜。至少里加和華沙皆是如此。對他們來說,這是歷史給他們的 reward,卻也是他們讓老東西得以生存於這樣的年代。

如何讓老的東西有價值呢?
你說,當它有實質使用上的效益後就有價值了。

我想起許多人曾告訴我,巴黎是座很美很美的城市,儘管那裡有時骯髒又有尿騷味,他們仍讚不絕口,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現在猜,是不是因為巴黎的人們直接在老城生活生活才是你說的實質效益。我夏天要去那裏找答案。

我還記得,台南也是個生活在老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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